第一次见到未婚夫,他居然说我不算女人

时间:2018-4-5 15:25:57来源:本站原创点击:

01

残阳似血,落日熔金,人的影子在这斑驳的树林里被拉的老长老长,一身藏蓝布裙的纤细女子独自行走在林间,眉目如画,皮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青丝仅用一根蓝色飘带扎着,脚下的枯枝被踩的发出吱吱的声响,惊的树上的飞鸟一阵乱窜,女子眉眼间一股英气,配上一双古井无波的镇静双眼,清冷的犹如天上的明月,给美丽的女子平添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夜逐渐深了,瑟瑟的冷风吹动着树枝,像无数个人影在晃动,凤浅留心着各个方位的动静,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脚踏实地的在这人间路上行走。

突然前方传出一片兵刃交接之声,凤浅纵身藏匿在了一个大树之上

只见一男子率先冲出,一手横向握着一把匕首,一双桃花眼理却闪着寒光,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唇,嘴角有丝丝的血丝向外渗出。

一身招摇的红衣丝毫不见狼狈,红色的鲜血在他的嘴角更是增添了几分邪魅,是个人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紧跟着从后面又窜出二个男子,一个做书生打扮,手拿一把折扇,另一个做侍卫打扮,手握长剑,二人身上皆是挂满了血迹,同样受了伤。

“宸王,快走。”两个人着急的喊道。

“一个也别想走,明日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死祭。”十几个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围住,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花四溅,只见领先男子刀锋凌厉,身影上下翻飞,招式倒是挺好看的,黑衣人一个个倒地。

凤浅看着下面的打斗,屏住呼吸,掩藏气息,几个照面间,十几个杀手,一时只剩下三四人,而那凌厉男子,腿上,腰间,背上,已连吃几刀,却哼也没哼一声,手间的匕首握的更紧,周身的煞气更加浓郁,仿似死神降临。

当周围只剩一个黑衣人,已经在做着无畏的反抗。邪魅男子也不急着取他性命,仿似在玩着猫爪老鼠的游戏,玩着攻心战,“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眼里越来越恐惧,眼镜忽然睁大,瞳孔已没了距离,显然是心里害怕到极点,凌厉男子唇角一勾,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黑衣人应声倒地。

三人迅速靠拢在一起,侍卫打扮的男子大口喘着气,扶住凌厉男子坐在了地上,书生打扮的男子在黑衣人身上搜寻着线索,摇摇头,“主子,什么也没发现。”

坐在地上的男子猛然朝凤浅方向望去,目光锐利,侍从男子立刻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高声问道:“何人在此?”。

凤浅一见已被下面的人发现了踪迹,从树后闪出身形,纵身落于地面,淡漠的眼神扫视着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个男子,“路过之人”。

薄懿宸看着眼前的女子,看到他们刚刚杀了这么多人,面不改色,那双深深的黑色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适合来路?

薄懿宸嘴角嗤笑一声,“好一个路过之人。”

忽然拔地而起,宝剑刺向凤浅的咽喉。

凤浅不躲不闪,旁边的书生男子不禁为这个大胆女子捏了一把冷汗,如此美人就要香销玉陨,身手异处,主子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坑杀万人依旧面不改色,眼亦都不眨一下,素有“活阎王”之称,熟知阎王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忤逆王爷的人从来只有两个下场——

死或者生不如死。

然而下一刻书生却张大了嘴巴,震惊的瞪大双眼,只见那女子身形微微向左一动,竟巧妙的躲开了王爷的剑尖,并同时极快的绕到王爷身后,可谓稳、准、狠,抬起脚朝王爷踹去。

薄懿宸刚才动作奇快,想闪身已是不及,凤浅一脚踹在了薄懿宸的屁股上,暗红色的锦袍上一个清晰小巧的足印,薄懿宸直接向前扑去,啪的一声趴在了地上。

书生和侍从双手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瞧见。”二人捂着眼睛朝凌厉男子慢慢移去,只是手指缝间的空隙泄露和他们一抖一抖的肩膀吐露了他们的情绪。

薄懿宸盯着凤浅的方向,“你——你——你,”气得三个你字说出,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书生和侍从赶忙上前去扶起凌厉男子,都道是一物降一物。

这可是他们头一次看到王爷如此吃瘪,还是栽在一个女人手中,他们看向女子的眼神不禁带着几分敬佩,几分惋惜,还有几分幸灾乐祸,若是这两人……。

要知道他们的王可是南阜第一美男,更是当今天子的胞弟,哪个人见了不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凤浅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亿次,那双桃花眼正狠狠的盯着自己,凤浅心里愤愤不平,长相如此妖孽,一个大男人,长的比女人还美,凤浅忽然凝耳倾听,不好!

血腥气越来越浓,在这林里弥漫不去,风越来越大,树枝抖动越来越厉害,“嗷,嗷,嗷——”几声吼叫打破了这僵持的寂静。

书生男子叫道,“不好,有狼群。”二人连忙将邪魅男子扶起。

书生男子朝着凤浅的方向说道,“姑娘莫怕。”

“多事。”凌厉男子不悦的说道,但步子却依然向凤浅方向挪动。

凤浅被三人围在最里,三个大男人都比她高上很多,一时间鼻尖充斥着陌生人的气息,凤浅皱了皱眉。

陌生人的事情她本不爱理会,若不是刚听到下属叫他宸王。

宸王,宸者,王者。

此次三尊让她下凡,必须嫁于宸王,辅佐宸王扫平人间妖孽,他暂时还不能死。

她要尽快帮他夺得皇位,早点回到幽冥界去!

狼群越来越近,黑夜里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渗着凶狠的光,循着血腥气而来,几人互看一眼,纵身跃到大树枝杈上,以求躲避……

下面的野狼足有三四十只,似是感受到了食物的诱惑,齐齐朝地上尸骸奔去,撕咬,咀嚼,骨头被嚼碎的咯嘣咯嘣声,在这漆黑的夜里伴着呼啸的风声显得格外渗人,鲜血满,地整个场面令人作呕……

薄懿宸看着立在他身侧的女子,没有恶心呕吐,没有目露胆怯,只是平静的向下望着,就像看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场面,嘴角一抽哪个正常女人会像她这样?

凤浅感受旁边男子一副注视珍奇物种的眼神注视着她,淡淡的瞟了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女人?”

书生般男子听到此话差点一个趔趄跌到树下,侍从男子急忙拉住他,书生般男子拍了拍胸脯,稳了稳自己的小心肝,竟然说他们主子没看过女人?也对,通常都是女人看他们主子……

薄懿宸举起手来,“你……”你还算女人?哪有女人像她这般毒舌,可后面几个字气的半天也没说出来。

凤浅看着旁边男子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又说错了,想到刚刚他们主仆三人将她护在中心,淡淡的道:“口痴就该少说话。”

三尊竟然让她帮助一个口吃之人,还说为了大计,可以嫁给他,但是不能够失心与他……

薄懿宸看着她在他的脸上扫视了一圈,读懂了她的意思,抬起颤抖的指尖,“你……”,竟又没说出半个字,自从碰上这个毒舌的女人,真是把他树立二十年的形象毁于一旦,一口鲜血紧接着喷出,沈墨兰一个悬身躲开,随即稳稳落在刚刚的位置,仿似从来没有移动过,薄懿宸的身体在树间微微晃了晃,指尖仍然指着沈墨兰一阵颤抖。

滴答,滴答,喷出的鲜血沿着沿着树叉一滴一滴滴落到地面,刚刚平静的狼群再次躁动起来,带头的公狼闻到了鲜血的气息,伸出长长的大舌头在血掉的位置舔舐着,这从活人身上流出的血可和死尸的血完全不是一个味道,狼头猛然向上扬起,森森的绿光紧盯着树叉之上的几人,紧接着低吼几声,招呼着同伴。

身后的狼群听命令似得集体朝几人所在的大树撞去,几人连忙从这棵树跃到另一棵,还未站稳,狼群又撞向这棵树,几个来回,三个男子皆已体力不支,本就受伤的身子变得愈加疲乏,凌厉男子看向下属二人,只要一个眼神,就已经达到某种默契,三人似是下了决心……

书生男子接到主子的意思,朝沈墨兰说道,“不如姑娘先行离开,我三人还能抵挡一阵。”

沈墨兰看着三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本姑娘素不喜欠人人情。”说完纵身向下跃去。

在场三个男子皆是一愣,欲紧跟其后,沈墨兰转过头挥出一掌,掌风扫过三人,“别跟着我,徒增累赘。”

这么大头还是一次被人当成累赘,这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几人懊恼的同时,可偏偏事实就是如此,让一个女人走在自己前面,这感觉真憋屈,可是又无从发泄,薄懿宸紧盯着那道藏蓝色的身影,抛出手中的匕首,大喝:“接住!”

沈墨兰伸手一接,握于掌心,在半空中一滑,一道白色寒光略过,颠了颠重量,调整握至最合适发力的位置,直接朝狼群扑去。

没有多余的招式,没有花哨的姿态,每挥一刀,便有一只野狼应声倒地,大动脉翻着白,倒地的瞬间狼血冲出足有半米高,漫天的杀气弥漫,树上的人看不到女子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那周身浓烈的杀气,这是千锤百炼才能有的,没在死人堆里爬过,谁能有这一身气势?

动物的世界往往比人类更直接,更能感受到危险的临近,沈墨兰周身强大的杀气逼得狼群不敢向前,逐渐形成对峙的局面,树上的三人只见蓝衣女子停下脚步,不再逼近,而适才还凶狠的狼群却后腿弯着,庞大的身子向后靠,像是一种臣服……

天边渐露鱼肚白,野狼像卸了气的皮球,一股脑的掉头朝森林内部跑去。

树上的三人终于松了口气,薄懿宸亦是始终注目着眼前的女子,当今天下,武功招式他不敢说尽数了然于心,可也十之八九,可这个女人的招式他从未见过,出招可谓没有任何花哨,看似简单的招式,却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她究竟师出何人?而其余二人也再算着,他们能够再这样的女子手下走几招?

02

而沈墨兰仍旧保持和狼群对峙的姿势,周身充满着浓浓的杀气和巨大的孤寂,薄懿宸的心竟一痛,一股心疼油然而生,想要张开羽翼将她保护起来,而他的脚同时不自觉的朝前面的女子走去。

沈墨兰双目赤红,这具身体的实力太弱,她只是在气势上压过了狼群,已经在禁不起任何的打斗,沈墨兰回头便是一刀,直直刺向来人,多亏薄懿宸久经生死考验,虽身受重伤,但反应却仍是灵敏,敢忙一个后空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可尽管如此,沈墨兰的刀锋仍在薄懿宸胸前的衣衫上划出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要是在躲得慢一点,现在的薄懿宸早已身首异处,想到此,薄懿宸一阵心惊,他一向是谨慎细微惜命之人,只是刚才他还没来得及想,脚就已经迈出去了。

薄懿宸抬头看着沈墨兰血红的眼,沈墨兰亦看着坐在地上的妖孽男子,男子双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好似带着一丝心疼,“不要站在我身后。”背后是她的空挡,数千年来从未交给过任何人,鬼道无情。

薄懿宸此时心里十分不舒服,他是关心她,她还那么凶,他头一次心里对一个女人有这种矛盾的感觉,她却给了他一刀“把匕首还我。”薄懿宸没来由生起一股怒气。

沈墨兰将匕首轻轻一抛,叮的一声匕首没于薄懿宸脚边的地里。

侍从男子和书生男子这时也跑了过来,既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更有方才的提心吊胆,侍从男子将匕首拔出来,交与薄懿宸手上,薄懿宸冷哼了一声,坐在地上气鼓鼓的喘着气。

沈墨兰看着渐亮的天,看着坐在地上的薄懿宸,“有力气生气还不如快些赶路,告辞。”

书生男子一听此话赶忙道,“姑娘不如与我等同行,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薄懿宸眼神依旧带着怒气,但是心里却在期待她的回答,他也搞不清楚他在期待些什么,这个毒舌女要是和他们同行,还不得把他气死?

沈墨兰看着地上气鼓鼓的薄懿宸,“他可不愿与我同行。”说完转身离去。

薄懿宸手握的咯咯直响,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乐意了?

而此时正要离开的沈墨兰看见地上的血水中有些东西在朝阳的辉映下闪过微微的银光,沈墨兰摸摸自己空空的口袋,无钱寸步难行,此时她的肚子已是饥肠辘辘,这种感觉让几千年没吃过饭菜的她一时适应不了啊,但是她经常来人间办差,自是知道吃饭是要给钱的。

沈墨兰径直走到那处,弯下腰拾起地上的银子,打斗撕咬中银子已粘上了不少血迹,沈墨兰在一棵大树旁上掰下几片大树叶,将银子擦拭干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又擦了擦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开。

身后的三人早已目瞪口呆,君子爱财,当取之有道,这死人的银钱是极其不吉利的,而她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顺走了,是谁说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都淡泊钱财?都特么狗屁,这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哪里淡泊了?

薄懿宸握着手里的匕首,似乎上面还带着少女掌心的温度,他有洁癖,不喜别人碰他的东西,可是这次却破例将贴身之物借她使用,按理来说她把匕首还了他他该让宋暻拿去清洗才对,可是他却拿起来直接放在了怀里。

怀里好似还带着少女依稀的体温,淡淡的……

沈墨兰直到下午才走出这片树林,沿着记忆里的路朝前方走去,不远处应该有一间客栈,这个前身少女真是活得窝囊啊,几天前她还和她的几个姐妹一块在这用过餐,谁知当时嬉笑玩闹,转眼就送她这个名义上的姐妹下了地狱……

沈墨兰来到客栈门前,上书“宾客来”三个大字,一身布衣打扮却丝毫不减其美貌,一身藏蓝反而平添了几分宁静,多了几分冷淡的气质。

店老板见到沈墨兰进来,呆愣片刻,这个女孩和那天遇害的长得好像,可是这气质到是千差万别,不是没见过美人儿,而是南来北往见的人多了,事多了,早就习惯带起面具过日子,何况那几个世家小姐公子一看就不是他们这种小民能招惹的起的,她不是已经……,莫非她没有?或者这个是她的孪生姐妹?

面容看似憨厚的店老板转念间带着惯有的憨笑,“这位小姐,打间儿还是住店?”

沈墨兰冰冷的眼打量着外表憨厚店老板,看的店老板心里一阵发麻,“准备间客房,听闻宾客来的水煮牛肉乃是一绝,顺道过来尝尝鲜。”

店老板觉得沈墨兰和前几天有些不一样,大概不是一个人,心也逐渐放下来,“好咧,瞧好吧您,马上来!”

不一会,一盆牛肉端上来了,汤上的辣椒噼里啪啦的响着,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麻辣味,沈墨兰听说这麻辣乃是人间美味,餐桌上简直无辣不欢,这亦是她千百年来的第一顿吃食,她可不想简单打发了事,她记得当时那几个兄妹对这里的菜可是赞不绝口,帐等她吃完慢慢再算,既然占了这副身子,那么她就是她!

店老板站在柜台前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悄无声息的打量着沈墨兰,而楼上三双眼睛也在同时打量着她。

“宋暻,去把那水煮牛肉叫来一份尝尝。”说话的正是树林中的邪魅男子,声音带着一股天然的蛊惑。

宋暻看着自家主子,“爷,您平时不是不食辣……”

薄懿宸看着楼下女子吃的津津有味的侧脸,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转念又一想,这个女人怎能用此娇憨二字形容。“叫你叫你就叫,哪来那么多话。”

沈墨兰忽然抬头,望向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客房,窗缝一下并起,守在窗边的宿末不禁心惊,这女子的警惕性未免太高,这里距离楼下足有数十米距离,而他们只是透过细小的窗缝向下看,虽然关了窗子,但三人耳朵仍然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薄懿宸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暗红长衫,没了昨晚的狼狈,不点而红的朱唇,桃花眼里一片邪魅,高挺的鼻梁,冰肌玉骨,而此时桃花眼里却是泪汪汪,和眼前的一盆水煮牛肉奋战,似是把这鲜嫩的牛肉片比作了楼下的女子,咬死你,咬死你……

宋暻、宿末二人看着自家爷展现出的孩子气,二人脸上皆不自觉的出现了欣慰的神情,平时主子隐藏的太深,其实也不过刚刚二十年华。

楼下越来越热闹,接近傍晚时分,来投宿吃饭的人多了起来,沈墨兰默默的用着餐,听着隔壁几个年轻人的对话。

“听说了吗?最近有一件奇事。”

“当然听说了,据说那佘杭舞弊案的元凶腰斩竟不死,上半身竟爬行至监斩官处,用手沾着自己的血,一路爬行连写了十三个冤字,方才咽气。”

“是啊,当时佘杭很多人都看见了,真是鬼上身了,现在街头巷议全是这件事,寒门学子更是集体闹事鸣不平,据说这事连皇上都惊动了。”

“那犯人在家乡素有神童之称,乡试又是第一名,真是可惜了……”

沈墨兰一听,这种鬼上身之说当真是无稽之谈,腰斩乃从腰部将人截断,而人体的重要器官大多集中在上半身,腰斩后不立即死亡本在情理之中,有何稀奇,只是这十三个冤字,怕是当真有些冤情,正所谓人即将死,其言也善。

薄懿宸自桌上抬起脸,用白色娟帕擦了擦唇角,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吃辣后更显得娇艳,就连宋暻和宿末都有些看呆了,这等容貌,怕是那天下第一美女秦无双见了都会自惭形秽。

宋暻赶忙端过水,薄懿宸连饮三大碗,口中辣气方才消散,刚想去床榻小憩会儿,忽感一阵腹痛,手一捂肚子,一溜烟的消失在二人眼前。

“爷跑这么急做什么?”宿末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暻笑道:“如厕。”

宿末点点头,原来如此,“爷什么时候爱吃辣了?”。

宋暻淡笑不语,“呆子。”

一阵风飘过,薄懿宸又端坐于座位上,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手如玉笋,指如葱根。

宋暻忙端来水盆,为王爷净手,薄懿宸看了一眼手下二将,想到自己刚刚的幼稚行为,耳尖带着淡淡的粉色。

楼下,沈墨兰看着店老板收拾好桌子,“老板,前几日可曾见过一个少女,和我长得极像。”

店老板的手略微一顿继续收拾着桌子,“没有,要是碰到姑娘这样美貌之人,小人一定不会忘记。”

沈墨兰打量着店老板,看他眼睛在说话的时候斜上左上方,而刚才回答的时候笑容来得比较慢,而且两边嘴角有些轻微的不均衡,这明显说明他在说谎。

03

店老板被沈墨兰看的一阵不自然,冷静下来后,想着对方不过是个看起来十几岁小女娃罢了,他只要咬住没见过,就算是官府来查,也查不出什么因为所以来。

店老板铁了心,憨厚的脸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虚伪,沈墨兰心里冷笑,别看你今日笑的欢,明日就你让拉清单。

沈墨兰道:“我那妹妹前几天出来游玩,现在也没个音信,家母惦记的都生出病来,妹妹平日极是善良,就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难过半天。”沈墨兰黑黑的眼睛带着漩涡,似是要将人吸入,让人看不真切,“老板好好想想,若是记起了就告诉我。”说完便起身朝楼上的客房走去。

天逐渐黑了,楼上把头的客房里,宋暻、宿末看着躺在床榻上正闭目养神的王爷。

“该回京了。”慵懒魅惑的声音从床上飘出。为避免夜长梦多,当早些回京,尽管被这个陌生的女子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但他的脚步怎会因此而停留?

“走。”直接往桌子上抛了一碇银子,三道身影直接破窗而出。

而同时一道藏蓝色身影亦轻轻出了门,月影婆娑,忙碌了一天整个客栈都陷入了沉寂,沈墨兰悄悄来到后堂,在后堂最大的一间屋子门口停下,轻轻一推门,无声的走进屋内,店老板此刻正睡的香甜,做着数银子的美梦。沈墨兰解开头上的飘带,一头青丝随着门外进来的冷风飞舞,清冷孤绝,美丽的脸庞被这洁白无暇的月光照的透明的白。

似是感受到夜风的寒冷,店老板缓慢的睁开眼睛,月色射进窗棂,透过月光只见眼前无数青丝飞舞中赫然一张美丽的洁白的脸庞,眼里闪着无尽的哀怨,店老板吓的赶忙往床脚缩去。

沈墨兰阴冷的声音想起,“为什么失信于我,还——我——命——来。”

店老板的浑身打着颤。“不关我的事,不要来找我,我不过是恰巧碰上的。”

“为何你见死不救,害得我死的那么惨,答应我去找人帮忙却弃我而去,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为什么?”声音带着哭腔,带着不甘,也带着狠厉,回想起这些的时候沈墨兰竟然一阵心痛,想必是那前主人的意念在作祟吧。

“我错了,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日后天天给你焚香送钱,祝你早日投胎,女鬼,阿不,女菩萨,求您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店老板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停磕着头。

“要我原谅你除非你将你所见所知的通通报官,替我申冤,我含冤而死,投不了胎,要在这世上飘荡……”声音到此打住,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店老板抬起眼,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一屁股跌坐在床脚,衣襟早已汗湿,下身一片冰凉。

第二日一早,沈墨兰刚起身,就听到敲门声,眼底了然,古人最近因果循环,鬼怪魑魅这种东西,果然一开门看到店老板守在门外,双眼通红,看样子已经在此等了好久,“老板可是想起了什么”?

店老板一听此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是我糊涂,胆小怕事,有事隐瞒了姑娘。”

沈墨兰的眼睛发出寒光。“你且进来,说说到底隐瞒了何事?”

店老板跪在地上,“四天前,小人见过一位和您样貌相似的姑娘,和一男二女一起来过小店留宿,晚上的时候小人小解看见那个男的抬了一个大袋子去了树林,小人好奇,以为里面是什么好东西,就跟了出去,谁知里面那个和您长的相似的女子。”

店老板看着沈墨兰冰冷的双眸,接着说道:“当时,她应该是被迷晕了,可能是树林寒气重,竟提早醒了过来,看见我,央求我带她走,当时……我听见刚刚那个男的说一会儿马贼就要来了,我一时害怕,就谎称去替她叫人,然后就跑了,之后到底怎样我就不清楚了。”

店老板看了看沈墨兰阴沉的脸,“等我回去客栈我看和她同行那两个女子一点也没因为同伴失踪而着急,料想是大家族的那么点龌龊事,那几人一身上好的锦缎,出手阔绰,一看就非富即贵,我等这市井小民得罪不起,我知道的就这些,都告诉您了,我明个去府衙将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官爷。”店老板老泪纵横,一脸悔过,看来昨夜吓的不轻。

“我姑且信你一次,若我发现你心口不一,定叫你身首异处。”若以沈墨兰前世的性格,这样的人定会杀掉,,但她现在重活一次,她不愿这双年轻的手沾上血腥。

店老板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姑娘,这张地契您收着,这间客栈是我二十年的心血,里面的厨师和我干了十几年,日后这里就有劳姑娘照拂帮衬了。”

沈墨兰伸手接过地契,“我先保管着,你先去府衙,待事了我自会还你。”

店老板摇摇头“我有罪呀,若是日后有事,姑娘可去城外二十里的寺院寻我。”店老板说完退出了屋子。

店老板离开时将沈墨兰介绍给了厨房里正在做菜的大师傅,大师傅名曰耿中直,里面还有一个妇人,是耿中直的妻子李氏,沈墨兰将这间店暂时交给他们夫妇二人全权打理,看到沈墨兰对他们的器重,夫妻二人很是感动,即使很久以后,这间店声名远播,二人也依然每月将收入银子的大部分交给沈墨兰,当然这都是后话。

沈墨兰一路来到京城,巍峨的宫墙,来来往往的路人,守门士兵一丝不苟的一一排查,京城重地,自然守卫森严,若有不轨人士混入,无疑是给心脏插上一刀。

沈墨兰站在排尾,随着大部队移动着,城门忽然跑来一匹高头大马,守门的士兵拱手见礼,“属下参见闵校尉。”闵贤一拱手,“今日多少人进城?多少人出城?城门可有可疑人等出现。”

“禀校尉,截止目前进城三万五千七百二十三人,出城为四万九千二百五十人,未发现可疑人等。”士兵将今日的记录汇报。

闵贤望着流动的人群,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沈墨兰,直接跃下马来,来到沈墨兰近前,惊讶道:“可是墨兰小姐?”

沈墨兰看着闵贤一副惊讶的表情,“不过些日子不见,闵叔叔怎么不认得我了?”

闵贤摇摇头,“先回府再说,这回可真是弄了个大乌龙。”

冲着城下士兵喊到:“快备马,我有急事要速去将军府。”

待二人骑马来到东大门的平西将军府,守门的士兵一看闵校尉,立刻参见,待看到后面蓝色布衣女子,无不露出惊呆的表情。

“看什么看,还不快开门。”闵贤愤怒喊道。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里面长长的甬道,沈墨兰一路跟随着闵贤,眼前和记忆重叠,庭台楼阁,假山水榭,威严又不失朴实。

一路往里走去,路上的丫鬟婆子都瞪大了眼,无不盯着什么沈墨兰的背影,甚至有的小丫头把端的盘子都摔到了地上。

沈墨兰黑黑的眼睛望向闵贤,“我有哪里不对吗?”沈墨兰的双手抻了抻衣襟,脸上像是有一丝慌乱,可那双眼里确是古井无波,镇定自若,她心里心知肚明,大家都把她看成死人复活,怎能不害怕,说是死了几天的人忽然出现在这里谁还能好好的。

闵贤也不知如何说起,何况这是将军的家务事,只是将军这几天出去督军还未还朝,他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大伙,这大小姐是生是死都没查明白,大夫人怎么就通知了下去,闵贤看着路上的丫鬟,“夫人在哪?”

“在……在大小姐的院中。”丫鬟结结巴巴的说到。

闵贤看了一眼沈墨兰,算算今个是出殡的日子,“走吧。”闵贤军人出身,敏锐性强,他总觉得今个儿的沈墨兰有点不一样,总觉得她的眼让他望不到底,他仔细看过她的脸,不是易容,是大小姐无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看着比以前冷艳多了,以前的大小姐虽然美,但却像个美丽的木偶,美丽却不生动。

二人最后停在后院最靠北的一个小院落前,院落很小,带着一股子颓废的破败,院门前挂着几道醒目的白幡,一看就是在为里面的人举行丧事,可是整个院子一路走来不见丝毫异样,可见这屋子里的人在这府里地位是多么的低微。

院里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是声音,门外二人都是耳力过人,里面说的什么自是全被听了去。

“母亲,我们赶快走吧,我真是再这样的地方一刻都呆不下去。”

“春兰,样子总要做做的,你年纪还小,这人情世故要好好学。”

闵闲看了一眼沈墨兰的方向,还好屋里的声音不大,没有武功之人怕是听不到的,这墨兰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

似是听到外面的响动,门砰的一下被从里撞开了……

“墨兰,是你舍不得走回来看母亲了吗?”一个一身素服的美貌中年女子出现门口,眼圈发红,面色很白,一看就是擦了厚厚的粉装的,但当妇人抬眼看到门外的二人,却愣住了,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悲戚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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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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